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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晚上,小雨打了電話給我。
『阿耿,你明天早上有沒有空?』
「有阿,什麼事我都奉陪」
『那你能來火車站嗎?』
「去火車站?為什麼阿?」我納悶著問著。
『你先別問那麼多,可以嗎!』小雨的聲音似乎透露著不尋常。
「好吧!那們明天就火車站見。」
『嗯』

 一掛上電話,我開始胡思亂想,猜測小雨到底是怎麼了?怎麼這麼不尋常?到火車站要做什麼?她要去哪裡?眾多問題雜沓而來,我不知道答案,也有些擔憂,更害怕事情會不會走到不受我控制的一步。整個晚上就在這麼困擾的情緒下不成眠。

到了火車站,一眼就看到小雨拎著一個行李箱在大廳裡等待,突然,有股悵然若失的感覺湧上心頭。小雨遞上一張月台票,示意讓我和她一同到第二月台等車。
『阿耿,我要轉學了』小雨不經意地說著。
「什麼!」
『我要轉到台北的學校了』
「什麼!」我依舊不敢相信的回答著。
『我父親因為工作的關係又調回台北了,所以我也跟著轉學到台北的私立學校』
「那……」我不知這時該說些什麼是好
『能在這段時間遇見你,真的很好,雖然才這麼一小段日子,但我一直很珍惜。』
「妳到台北之後,我們還可以繼續聯絡嗎?」
『阿耿,台北屏東將近四百公里的分離,不是我們現在所能負荷的,我們還有更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專心』
「是阿,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?」
『我也不曉得』小雨輕輕地搖了搖頭。

突然,火車進站的廣播聲,震痛耳膜。小雨拿出一封信,放在我手上。我目視著她走進了車廂、放好了行李,在催促旅客趕快上車的廣播響起時,小雨跑到了車門邊,向我大聲地喊著,

『阿耿,你真是一個特別的人,我很喜歡很喜歡。』

我的心有一股揪痛的感覺,我很想把她拉下火車,不讓她離開我身邊,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,因為,這不是我所能承擔的事情了。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,一點一滴地消失在我眼前。




『阿耿:
還記得第一次在補習班與你見面的情形,當你說出柴可夫斯基法則,頓時,我笑得無法抑止,直覺的你真是一個特別的人,尤其課後當你對我說「妳父母一定是世上最高明的神偷」時,心中委實有一股心慌的感覺,我想從那時候,就開始被你制約了吧!每一次遇見你都會有不同的驚喜,似乎我的微笑都因你而開朗了起來。有人說過:
「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
不是 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 卻還得故意裝作毫不在意
而是 用自己冷漠的心 對愛你的人 所築起的一道溝渠 」

我想,現在的我,正在做這種事情,我不願意但卻也沒辦法。我總期盼能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,因為那會是一段幸福;但我卻在錯的時間遇見了你,雖然那也是一段幸福,卻帶著苦澀的後遺症。

阿耿,因為眷戀著你,所以眷戀著屏東的溫暖,因為你是一個特別的人,所以屏東是一個特別懷念的地方,我的心正準備向你依偎,而我的身體卻即將遠離著你,留下的,只剩下和你的這一份回憶,是一縷陽光,抵抗著流淌的寂寞蔓延。

阿耿,你是一個特別的人,我很喜歡,很喜歡。 By小雨』


小雨,我也很喜歡,很喜歡你,站在月台上,我輕聲地低語著。




   對於鐵路局同仁一直很愧疚,
    月台上灑了一地的破碎,我無力收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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