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以此篇極短小說獻給我最好的朋友---立川,
無力為他寫一篇新的小說,
只好拿這二年前的舊作濫竽充數一下,
感謝他在這段重編的過程中給予的眾多建議,
雖然我好像都沒有接受,哈哈,
在寫這篇的時刻,
突然想起從前我們一同去中正紀念堂的情景,
也記起了一同為研究所打拼的畫面,
在此,祝福你, 不管遇到什麼情況,
都別忘卻心中的小小堅持, 也寄予你,
「當你真心誠意地祈求一件事時,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忙你。」
于 2002.05.25 AM 2:03
這是六年前的事了,
當然,立川現在還是我的麻吉,
能夠從大一到現在,
維持這麼好的聯繫,
我想,
應該是上天賜給我的恩典吧。
那個書店男孩 之一
遠流、九歌,咦,皇冠在這裡耶,我像似尋到寶的心中暗喜,
每到傍晚便是逛書店的時刻,喜歡在網路上的book版看書評,
然後碰到有興趣的就會記下書名,假如也有講到出版社的話,
也會順便記下來,節省找書的時間。
不過,
在眾多書本中突然看到想找的那本書的驚奇更是所期待的感覺,
所以我通常會刻意只記下書名,然後就在各大出版社之間遊走,
憑運氣來找書。突然眼前看到了那個男生,
依舊是穿著白色T-shirt,
梳個篷篷頭一如前幾天的站在那邊看著那本相同的書,
只不過,他今天帶了個背包。那男生望了我一眼,
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,
我害羞地快速的回了禮便趕緊把頭埋進手上的書,
假裝一副神遊其中的表情,
但心中卻想到那天與那個男生的第一次接觸。
如果,人與人的相識可以用碰撞理論來解釋的話,
那,代表他的小分子,
一定被我這個小分子故意幻化的無數分身包圍,
於是,就更容易迸出反應來囉。
之二
若說世上真的有一種叫「緣分」的東西,
我想我就將要手到擒來了。
而最重要的佐證就是哪一天的相遇。
那時候我正為了找到了一本「珍貴」的書而歡天喜地,
可惜古人說的對「樂極生悲」,
正當我以輕微的肢體語言表達出內心的快樂時,
那個書架,沒錯,就是那個書架,自然的掉落,
真的,
我眼睜睜地看著它利用著萬有引力「吭隆」地投落地板的懷抱,
驚奇地是我沒有施力。當大家以抓賊的眼神聚焦在我臉上時,
我的面頰彷彿燒出一片紅,敵不過輿論的認同,
我只好自認倒楣地撿起書架和散落的書,
而在彎下腰的同一瞬間,我感覺到一個影子跟著我一起蹲下去,
抬起頭注視正撿著書的他,白色T-shirt,梳個篷篷頭,
一副忠厚老實樣。有他的幫忙很快地又恢復了原狀,
我開了口跟他道聲「謝謝」,
而他卻讓我看到了一個「孩子般燦爛的微笑」。
真希望,書店裡所有的書全都掉下來,
掉到我們的四周,掉成一個包圍,
沒有異樣的眼光、也無喧鬧的聲音,
只有,我和他。
之三
有時候刻意安排的事情,往往會失去了純真的驚奇,
不期而遇可以說是最美的邂逅了。
或許你不相信心有靈犀這種事情,不過,
當它真的發生,你就知道啞口無言是什麼滋味。
星期六,一如往常的是隨心情的「漫遊」,
挑著幾隻筆和橡皮擦,揀本書,塞進背包裡,
然後找個地方進行著整天的放肆。可以窩在書店裡,
以讀幾本就賺幾本的心態,貪婪地嗅著書卷香;
也可以找間咖啡店,和著滿屋的芬芳,塗鴉著心中的點點滴滴;
更可以旅遊名勝古蹟,坐看滿懷的喜悅與沈潛。
而這一天我在國父紀念館的一處板凳上歇息,
注視著一位小女孩追著遙控汽車跑的興奮模樣,
不得之後快,就當小女孩正快追上的那剎那,
他走進了我的視線,一開始我狐疑地望著他,
像似認定他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人,直到他對我揮揮手,
才驚醒了,這一切是真的,但既然是真實的,
為何接下來寒暄問候的對話,都沒了印象了呢?
難道記憶也有腳偷偷地離家出走,還是這本來就是夢中夢!
我至今還是弄不清楚。
如果他是酸,我想我應該是鹼吧,
在與他的相遇中,
放出的微溫,
在我臉上不斷地釋放。
之四
「迷失」這個詞已經字典裡翩翩起舞,撞進我的生活中了。
失去了理性,每天往書店裡跑,只為了看他幾眼,
明知道這樣是無意義的,但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。
唉,以前看到同學魂不守攝、癡迷瘋狂的情形還嗤之以鼻,
現在終於明瞭「只緣身在此山中」的道理了。
今天他又穿白色的衣服了,白色的渲染下他變得陽光十足,
在他的身上彷彿藏著太陽一般,散發出熱情活力,
索性往他的方向走近了幾步,為的能把他看得更仔細、更清楚,
而在那步步的怦然心動,有點像頑皮的小孩正準備做壞事的興奮。
為了健康,我戒掉了熬夜的習慣,
為了身材,我戒掉了吃零食的慾望,
為了戒掉你,
我卻賠上了平靜的生活。
之五
老實說我不喜歡戴眼鏡,那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,
或許朦朦朧朧中,線條失去了原先的刻板,
帶點柔和的波蕩,而有了另一面的展現。
我看他的時候也不戴眼鏡,怕看得太清楚,
越承受不住內心的波濤洶湧,只能慢慢地、淺淺地注視著他,
看著他一舉一動。鞋帶鬆了,彎下腰繫緊;額頭冒出汗珠,
手臂上舉一而過;咬唇沉思的表情,心有戚戚焉的微笑,
一顰一笑皆漏不過我的法眼。
我想了幾個路線圖,能在離開的時候經過他的身旁。
我盼了幾天的願,希望他能注意到我的存在。我挪了幾步,
搗亂兩個不同空間的結合,猛下心,迎著他,握緊那封信,
就這樣我像小偷般飛也似地跑出書店,儘管在那一煞那引起小騷動,
不過瞬息間它又沉靜了下來。
一個不小心,捲進了愛情的漩渦,
我,失去了,
衿持的心。
之六
班上依舊瀰漫一股青春的氣息,連誼、約會、戀愛正大光明地充斥四周,
嬉鬧聲陣陣傳來,彷彿訴說著年輕的活力。索性不理會,打開書本,映入
眼簾的是那封信,那封花了一個晚上才想妥該如何寫得妥當的信,簡單的
開場白,不知所云的漫聊,最後留下聯絡方法。想不到,到最後,那封信
還是送不出去。
或許,為戀愛而戀愛的心態,我還不能接受。
或許,靠的太近反而看不清楚,留一點距離會比較美。
如果我夠勇敢, 我將跳入一泓顯影劑裡,
從心坎深處沈澱出一幕幕的他,
如果情感能夠連續,那我已準備好了,
而你,在哪兒呢?!